一位朋友告訴我,去西安除了拜謁始皇陵、瞻仰兵馬俑,還有一件必做的事是聽秦腔。聽了秦腔,你的魂兒才徹底留在了西安。他還特別提醒我,一定要吃過泡饃喝過西北的烈酒,才聽得出秦腔的蒼涼;一定要愛上西安的女子,才品得出秦腔的味道。
西鳳酒與關中女子
到了西安,去始皇陵,游大小雁塔、碑林、陜西省博物館,看兵馬俑,登西岳華山……例行性地走馬觀花難免有些浮光掠影。我像每一個第一次來西安旅行的游客那樣,背著行囊和相機,盤桓于東關、西關,流連在鐘鼓樓下。對于西安的羊肉泡饃,出生于江南的我口味溫軟,剛開始有點接受不了,但吃了一兩次再就著西鳳酒,我開始對這份剛烈欲罷不能。吃完肉喝完酒,我抹抹嘴邊的余味,趕往東大街,去看那些曾經羈絆了十三代帝王心的關中女子。
自古道“長安水邊多麗人”,如今,到西安水并沒看到多少,對美女也就多了幾分期許。于是我從鐘樓到大差市,從南門到北大街,緩緩悠悠地走著,看著,讀著,只為看完西安美女之后,能品出真正的秦韻之腔。如果和“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的吳越美女相比,西安女人少了纖細妖嬈之態,駐足側目,發現西安更多的是第二眼第三眼美女,并不顯山露水,但山水之韻均在。
城墻間的游走
在西安,到處是四方的城墻,殘斷的碑石,通向皇陵的蜿蜒古道。隨處可見的城墻切割了天空,也切割了我的眼睛。那不完整的灰色,一如我心里壓抑著的沉重,于是游走西安的城墻成了全部的內容。
游走于城墻之間,會感覺到風吹過來的都是歷史。西安的城墻最早修建于明朝初年,當時是以隋唐的城墻為基礎,其目的主要是為了防御外敵,所以固若金湯。與北京遺留的幾個城墻最大的區別就是西安的城墻一般厚度大于高度,墻頂可以跑車和操練。
我喜歡每天傍晚從鐘鼓樓廣場中間的那座城門往北走,那里不但有佇立千百年不動的城墻,還有周邊喧囂吵鬧的夜市排檔。城墻是灰的磚墻,偶爾有一段尚未修繕的,露出黃土的顏色。城墻下有一些綠樹,偶爾有一兩棵圍攏起來的,便是古樹了。沿著城墻溜達,你會有一種游走于前世今生的感覺。
穿墻的搖滾
站在城墻上,我喜歡聽一些硬搖滾。那一瞬,我會覺得整個城墻在跳舞。一個樂隊曾經這樣唱道:“心重如墻,快樂是穿過時的感覺。”當我終于從城門洞中穿城而過,我有一種類似瘋狂的快樂。站在城墻上聽搖滾的時候,我的那些陰郁情緒瞬間豁然開朗。開始,我總覺得它和城墻反差甚大,城墻是沉默的、千篇一律的、如死水一般不起微瀾的,更重要的是城墻永遠是寵辱不驚心如止水的。但是,后來我意識到城墻和搖滾實際上是相通的兩極,最墨守陳規的和最無所顧忌的;最傳統的和最叛逆的。而在兩種極端面前,我的心仿佛獲得了重生。
其實除了歷史悠久的城墻、傳承久遠的秦腔,西安還有著前衛另類的搖滾樂。搖滾樂壇有很多耳熟能詳的名字和西安沾親帶故,比如張楚、鄭鈞、許巍。除了這些人之外,西安還有一個地下搖滾群體,他們散落在西安的大街小巷。你可能在游玩城墻的時候,就會聽到他們排練的聲音;你可能隨便走進一個酒吧,就會看到他們的演出。我想這一大批前衛搖滾歌手來自這個城墻環繞的城市不是偶然,我覺得他們一定都有過和我相同的經歷,沿著無休無止的城墻無休無止地走,感到狂躁、絕望、沉重無比。那個時候,常常會希望城墻上多一點城門洞,好讓自己隨時穿過。他們積累了這種情緒,直到他們的歌飛躍城池,穿城而過。從某種程度上說,高墻束縛了人們的思想,這個城市的年輕人選擇用搖滾樂去點燃、爆發,這些發自靈魂的吶喊是他們最真實有效的宣泄。這種吶喊的力度足以穿過西安厚厚的高墻,當然也有理由將我從郁悶的情緒中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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